荀怀

行到水穷处,坐看云起时。

【谦堂】【栾堂】桃木

权谋大戏,全员恶人,都是假的,雷者快跑!

cp是栾堂。




为什么要给栾云平做事?孟鹤堂恍惚中问出这个问题。

明明他自己也深陷泥潭。

可能是那天师哥醉酒,看他的眼神委屈又小心翼翼;也可能是知道自己逃不掉,想推栾云平入云端,也好给自己个念想。

只不过孟鹤堂在给师哥光明正大地偏宠自己的微博点了个赞之后,忽然怀疑起几年前的那个夜里,师哥到底醉没醉。

不管醉没醉,他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十年之约,暗地里谋划这么多,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全部身家……真是疯了。

栾云平宠孟鹤堂当真是社里独一份,好事少不了他的,坏事挨不着他的,时不时总要拉出来夸奖一番,让人平白被比了下去。

孟鹤堂想着,突然乐出声。师哥这么偏爱他,他怎么能怀疑师哥呢。

手机被不断地解锁,按灭,解锁,按灭,孟鹤堂心里无端生出几分烦躁。

他明天要去见于谦。

在外面录了个把月的节目,回了京自然要去于谦家一趟的。

时至今日,他仍旧拿不准于谦对他的态度。

明面上自然是亲厚非常,连于谦开酒店、建马场,都交由他负责,实打实的信任。只是后来大功告成尘埃落定,又削了他的权只挂个名。钱照给,公司的一概事物却不让他经手了。这是个什么算法?

孟鹤堂提了礼品上门,仍旧是那副单纯恭顺的样子。

白慧明见他来,喜得不行,忙接了他手里的东西又责备他回家还这么客气。

孟鹤堂陪于白夫妇坐在茶几边唠嗑。他捡了最近录节目的几件趣事说与二人听,把白慧明逗得前仰后合,于谦也露了几分笑意。

于谦在台上梗多,下了台倒是没什么话,只看着孟鹤堂和白慧明其乐融融,倒像亲母子一样,有点感叹世事无常。

抿了口茶,眉眼一低,余光瞥见孟鹤堂正摩挲着右手腕上的串。那串颗颗大小一致,珠圆玉润,色泽光亮,是难得的上品。这串他有印象,前几日还看见栾云平拿在手上宝贝得不行,今天就在孟鹤堂手上了。

得,这是做给他看呢。

孟鹤堂发觉了于谦打量这串的视线,唇角勾出一个浅淡的笑。

他前几日跟栾云平打视频瞧见了,不由夸了几句,栾云平昨天就巴巴地拿同城快递寄给他了,今天戴出来,就是故意的。总队长的撑腰,总让人不敢轻易拿捏了他。

于谦看破他的心思,自然不会主动提及,但是白慧明哪儿管这些。

“小孟儿手上那串儿怎么有点眼熟?”

于谦眼皮一跳,轻描淡写道:“串儿么,不都那样么。”

“哪儿能都一样呢,这么好的品相。”白慧明多看了两眼,“我瞧着怎么像小栾手上那个,可别又是你祸祸了人家。”

白慧明保养得好,五官也偏年轻,她这一笑,娇俏如同少女一般,顿时明媚如置春光。

孟鹤堂大呼冤枉:“干妈!我哪儿就那么能祸祸了!分明是栾哥瞧我连个串儿都没有,看我可怜,才施舍给我的!”

白慧明失笑:“怎么就施舍了?”她转念一想,又有些信了。

“倒也是,你总在外面,跑来跑去的,应酬又多,花销也大,还累得很,最后还老叫人骂。早知道不如就好好管着公司,眼皮子底下总不能让人欺负了去。”

孟鹤堂听着心里一软,不管怎么说,白慧明待他是实打实的真心。他突然有点惭愧,不该拿这份真心来算计的。

“挣钱哪有那么容易的,总不是些辛苦钱。”于谦开了口。

“干爹说得对,”孟鹤堵了于谦的话,抢先开口道,“何况酒店马场,也都留了我的名字,相声说不了,还能回来吃干爹的呢!”

白慧明吃了一惊:“你还管着公司的事?这怎么忙得过来?”

孟鹤堂顺着她的话:“总不过是那些事,做多了就熟了,何况我可是从一开始就干起的,旁人还比不得我呢。”

白慧明心疼道:“乖乖,你管着这么多事,还要忙自己的,难怪瘦了这么多。”

孟鹤堂眨眨眼,调皮道:“干妈要是真心疼我,不如叫干爹给我涨工资吧?”

白慧明点一点他的脑门,笑道:“你个小滑头!”孟鹤堂就顺势后仰,空气里涌动着轻松愉悦。

涨工资也没那么容易,孟鹤堂是于谦干儿子,得做个表率,涨工资总得有服众的理由。涨了不就得管更多了么?总不过是个玩笑话。白慧明转念一想,又心生一计。

“涨工资怕是麻烦,不如分些股份给你来得直接。”

孟鹤堂连忙拒绝:“那怎么成!公司里有个一官半职就不错了,股份可太夸张了!”

白慧明越想越觉得可行:“怎么不成!这公司建起来也有你的一份,本来就是该你的。你再拒绝可就是生分了。”

话说到这份上,孟鹤堂哪还有拒绝的道理,忙谢过了。

于谦心里冷笑,他就说孟鹤堂怎么突然跟他显摆来了,原来搁这儿等着他呢。

白慧明一向疼爱孟鹤堂,也从来不掺和这些腌臜事的,要是叫她知道了孟鹤堂现在在公司没实权只有空名,肯定不同意。现在白慧明说要给孟鹤堂股份,他也不好拂了妻子的面子,何况这本就名正言顺。

好,好啊,可真是个万全之策。

又说了会话,吃了顿饭,孟鹤堂便告辞了。他现在不住于谦家里,于谦想训他都要找时机,自在得很。

出了门,孟鹤堂长舒口气,这下可算是有了点自己的东西了。

孟鹤堂有些微的不自在。

是好事啊,明明是好事啊,怎么会难过呢。

这样好的事,他以前想都不敢想。天大的把柄拿捏在别人手上,仰仗别人鼻息生存,居然有一天,也能有点自己的东西了。

他翻开掌心,里面空无一物,却忽然笑起来。


“孟孟儿?”

“栾哥。”

不知为何,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突然有种委屈涌上心头。

“栾哥,”他吸了吸鼻子,“我拿到了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,轻叹道:“难为你了。”

孟鹤堂不知道栾云平所说的难为,是指这些年他付出不得回报的不容易,时刻如履薄冰的胆战心惊,还是算计白慧明的良心不安。

他不知道,这也不重要,他只觉得心脏此刻像破了个口子,包裹了这么多年的苦啊累啊在汩汩地往外淌。

栾云平知道他心里不好过,陪着他缓了缓,才有些小心地问:“那串儿,你留着吧? ”

还没等孟鹤堂开口,他就描补道:“要是我再拿回来,反倒让人以为我们关系不好了。你留着,旁人看了也不敢轻易动你。于老师那边我帮不了你,社里我总归是有些话语权的。”

孟鹤堂听着他为了一句话又扯出这么大些,想着他平日里像个老头子一样絮絮叨叨地让他喝水添衣,心里蓦地一软:“好,谢谢师哥。”

栾云平这才松了口气。他觉得心里有点疼。

其实栾云平不说,他也会要来的,师哥给他的东西,他当然要好好留着,断没有再交出去的道理。

孟鹤堂握了握那串儿,掌心的温润让他感到心安,毕竟是师哥给的啊。他不自觉笑了起来,眼睛里泛起愉悦的光泽。

“师哥,我想见你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


权谋背景指路《不问十年》 。

开头十年之约指路《等你十年》 。

【艰难复健ing……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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